坐在攤鋪機上,武潤生操作著那些外行人看不懂的各種按鈕
武潤生
工種:攤鋪機駕駛員
施工工地:許坦西街
7月4日,許坦西街鋪最後一層瀝青。腳下是150℃以上高溫的瀝青,頭頂是33℃的高溫,駕駛室兩側的鐵架扶手有些燙手,耳邊是巨大的轟隆聲。
武潤生就開著這台攤鋪機。他今年42歲,清徐人,開攤鋪機已有18年。
13時許,許坦西街由西往東的機動車道上,兩台攤鋪機並排行駛,每台機器旁都跟著十餘個工人,有調邊箱的,有拿著鐵鍬清理不平整路麵的……
14時20分,機動車道上的瀝青鋪設完畢,武潤生駕駛的攤鋪機駛出機動車道慢慢轉向非機動車道,準備給非機動車道鋪設最後一層瀝青。
在攤鋪機駛向非機動車道時,記者爬上了攤鋪機駕駛室。“機器好操作嗎?”記者問。“可簡單了。”隻見武潤生兩隻手在儀表盤上不停地操作著,而儀表盤上所有的指示按鈕都隻有符號標識。“這些標識都什麽意思啊?”記者問道,“一下也給你說不清楚,上麵有20多個按鈕,可以重複使用,共有一百多個動作。”
說著,武潤生打開攤鋪機的補料鬥,一車24噸的瀝青傾倒在料鬥裏,頓時,一股刺鼻的氣味襲來,伴隨這股氣味的還有一股熱浪,嗆得記者直咳嗽。
看著記者咳嗽,武潤生笑了,說他已經習慣聞這味兒了。“這麽多年,我已經被采訪了好多次,可從來沒有一個人上來親自感受過我們的工作。”之後,武潤生的話明顯多了。
在駕駛室站了十餘分鍾,記者感覺腳底開始火辣辣地燙,不時地換著抬一抬腳,抬腳時,記者伸手去扶駕駛室旁的扶手,扶手也很燙手。“咋這麽燙啊?”“瀝青進了料鬥,有鏈條把它輸送到座位底下,又有鏈條把瀝青攤鋪開,意思就是24噸的瀝青都在座位底下呢。”“腳底的瀝青溫度有多高啊?”“有150℃以上,今天的扶手溫度還不是很高,昨天的更燙。幹這活就像洗桑拿,而溫度比桑拿房的溫度還要高。”說起工作環境,武潤生很淡定。“你看,我的皮膚都給燒壞了。”說著,他給記者看他烏黑的皮膚。
武潤生說,瀝青共鋪3層,最底下一層是7厘米,中間是5厘米,最上麵一層是4厘米。最下麵兩層的瀝青都是普通瀝青,最上麵一層的瀝青是加了改性劑的瀝青,溫度高達150℃以上,比下麵的瀝青溫度要高10℃—15℃。瀝青遇到高溫時容易化,遇到低溫時容易裂,加了添加劑,抗溫度變化的性能就有所提高。說起工作上的事,武潤生的話一下多了起來。“我們特別喜歡陰天有風的天氣,這樣的天氣幹活很舒服,可我們往往都是晴天在幹。”武潤生說,他家住在省城九豐路,在工期忙時,每天天不亮他就要轉兩趟公交車往許坦西街趕,天黑後才能停工,有時為了保養機器,回到家已經淩晨了,“唉,都已經習慣了。”
機器一開就不能停,如果停了再開就會影響路麵的平整度,尤其是最上麵的一層,鋪開後完全不能停機。半個小時後,一段20米的便道鋪設結束,記者走下攤鋪機,覺得腳底好似被燙傷了,火辣辣地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