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處亞非大陸之間的紅海是一灣充滿傳奇的海峽。它是基督教和伊斯蘭教兩大宗教的發源地。《聖經》記載,公元前,以色列人憑著神跡橫穿紅海,公元1405年,在世界仍然沒有遠洋航運的時候,明朝的鄭和奉命帶領240多艘海船、27400多名船員的龐大船隊來到紅海。數百年後,同為炎黃子孫的玉柴人沿著祖先的足跡,來到紅海之濱,在紅海兩岸的沙特、埃及兩地紮根下來,用玉柴機器,從紅海刮起了一股“玉柴風”,在海外市場締造了一個又一個傳奇。
埃及辦:乘用車開進金字塔
“埃及人”劉福全又黑又瘦,假如他圍起頭巾,蓄起胡須,大概會更像埃及人。在埃及多年,劉福全現在已經完全習慣了當地的飲食和風俗,尼羅河在他眼裏早已經沒有神秘,他了解埃及汽車市場的細枝末節,了解穆斯林的習慣,可以說他已經完全融入了埃及,唯一無法容忍的,可能是埃及人的效率。
穆斯林的生活幾乎完全按照宗教信仰執行,虔誠的穆斯林每天五次祈禱必不可少,到了齋月,更是要守戒,所以在劉福全看來埃及當地人“太慢了”。劉福全這些中國人在他們眼中則可能是個急性子。為了見客戶劉福全他們可以早早地出門,在風沙滾滾的路上奔波勞碌,為了跟蹤一批訂單可以不休不眠連續工作10多個小時。
每天忙忙碌碌地工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玉柴已經在埃及打下了一定的基礎。劉福全說,在埃及,因為交通設施的原因,小型的乘用車,特別是皮卡、9-12座的乘用車特別受歡迎,“保有量有20萬輛”,是中國車企集中爭搶進入的市場。 玉柴YC4F在這個市場上擁有很強的競爭優勢。2011年,數百輛裝載玉柴YC4F的金杯海獅警用車從埃及亞曆山大港進入埃及,“最高興的是看著一批批配裝玉柴發動機的車輛運到埃及”。
隨著市場保有量的逐漸增加,埃及辦開始麵對在服務及配件上的問題。在2011年,他們花了很多精力在和服務代理商保持聯係,促進服務水平的提升上。“但是難度很大,玉柴機器在國外的牌子沒有在國內那麽響,和國內很多車企一樣,在非洲,其實我們正處在市場開拓期”,“有一輛國產車,客戶買回去就把中國品牌的車標改成外國的”,中國品牌在埃及的遭遇讓劉福全既無奈又清醒,“現在我們必須把更多的配件鋪進埃及的每一個服務點。”
所以,在埃及的很大一部分時間,埃及辦服務人員都在路上。說起路上的故事,他們有一籮筐。在我們看來,這些故事應該和美國西部片中那種荒漠的蒼涼美差不多,其實不然,劉福全說,其實和在蒸籠裏的感覺差不多。
有一次,劉福全和同事萬力猛、秦博強乘車前去與某公司對接。因為是埃及辦代表玉柴第一次聯絡及拜訪該公司的CEO,所以他們特別謹慎行事。根據之前在該街區行走的經驗,他們估計要坐一個小時的士才可以到達,為不失信於客戶,維護公司的形象,劉福全出發前先打了電話確認了見麵時間,並提前了兩個半小時出發。雖然是在這個時間觀念不是很強的國家,但劉福全他們還是從國際角度出發極力給了客戶一種形象:守時,不失約。他們的的士剛上了高架橋速度就突然降了下來,熱浪撲麵而來,那時是14點多,太陽最強烈的時候,車外溫度達到了40多攝氏度,燥熱無比。他們趕緊叫司機開空調,司機不斷地搖頭擺手說著阿語:“MAFU MAFU(壞了)。”完了,車上的空調壞了。在一個塵土飛揚的沙漠國家、在一座世界上人口最多最擁擠的城市之一、在一座繁忙的高架上、在一輛沒有空調的破車裏,劉福全說,他們“和車上的幾個人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油鍋裏麵的泥鰍、烤爐裏的麵包一樣,車像蝸牛一樣緩慢地移動著”。反方向車道的一輛輛車飛馳,呼嘯而過的聲音好像在嘲笑埃及辦服務人員堵在路上的糟糕境遇——長時間的等待,空氣的燥熱,讓人覺得昏昏欲睡……不知道過了多久,車體突然往前移動了,車子的晃動把打盹的他們都搖醒了,睜開眼睛一看,道路好像已經通暢了。隨著環境的變化,他們又開始恢複了活力,但還沒鬆口氣,在接近尼羅河的高架路段,他們又被堵了……這回又是半個小時,由於沒有預料到如此突發的長堵,他們三人輪流共享著一瓶0.6升的礦泉水……
大約15點30分,他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剛下車,祈禱的廣播聲剛好響了起來,了解穆斯林習慣的人都知道,這個時段是不方便進去的。劉福全他們就在外麵等了近半個小時。16點時,劉福全他們準時到達,在接待室裏看到CEO的秘書NASR小姐,她說,CEO先生正在開會,請他們稍等。他們就坐在接待室裏麵等,時間一秒秒地過去,18點30分左右,劉福全他們才見到了要見的人。“雖然耗時比較久,但是我們都覺得很值得,畢竟雙方建立起了聯係。”
這些看似細微的進步,劉福全都非常珍惜。2011年,“茉莉花革命”蔓延到埃及,統治了埃及30餘年的穆巴拉克下台,在大選結束前,由於種種原因,埃及市場一蹶不振。這幾乎打亂了劉福全的計劃。以往玉柴依靠乘用車進入埃及,在發生革命以後,乘用車市場幾乎停滯了,單一的市場讓劉福全他們很為難,眉頭擰成了一股繩,他們必須更加深入市場一線尋找更加多的產品切入機會。
造成這樣的情況,其實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關稅壁壘,即使是現在,中國國產的客車也很難進口。而客車動力市場又恰好是玉柴的優勢市場。現在劉福全他們必須在卡車上想辦法。但首先還是要把服務再提升一個檔次。到目前為止,劉福全他們已經在埃及建立了兩家實力比較強的服務代理商,但還遠遠不夠,需要加強監督、引導及培訓。“什麽時候我們在國外的服務網絡和國內一樣,我們就能在埃及市場上搶奪優勢份額。”
劉福全並沒有把眼光僅僅局限於埃及市場。阿爾及利亞、埃塞俄比亞這些廣袤的市場還有待他們去開拓。玉柴在古巴、越南、俄羅斯等地都積累了很多寶貴的市場開拓經驗。現在在非洲,這塊中國人眼中的新大陸,充滿了挑戰和機會。
沙特辦:坐上客車去聖城
一提起沙特阿拉伯,人們便想到“石油、美元、伊斯蘭”,而事實上也差不多。除了石油、美元和伊斯蘭聖地之外,沙特給人印象最深的要數當地的汽車了。家庭用車自不必說,沙特平均每個家庭擁有將近2輛汽車。大部分的家庭是轎車、SUV、皮卡各一輛的搭配。而除了家庭用車之外,最為特別的就是經年累月停放在露天停車場任由風吹雨打的客車列群。這些客車大部分時間閑置著,隻在每年11月初至12月初這段時間傾巢而出,集中運送著從世界各地經吉達市到麥加和麥地那兩個伊斯蘭教聖城朝覲的穆斯林。而在這總共約3萬多輛集中了幾乎世界各大品牌的客車當中,裝配我們玉柴發動機的,達到了將近三分之一。
充足的“石油”和“美元”其實也是把雙刃劍,因為它們使得沙特人對待汽車沒有一丁點的柔情和細膩,駕駛粗暴、對維修和保養的認識嚴重不足。這在很大程度上抵消了國產品牌在縮小與世界知名品牌的差距方麵的努力。另一方麵,國產品牌對輕微故障的容忍和漠視也在拖著後腿。
一方麵是龐大的保有量,另一方麵是相對落後的服務技術基礎,在這樣的情況下要讓“YC DIESEL”的名字越來越為沙特人熟知並認可,同時為沙特的售後服務帶來一種規範和標準,無異於“愚公移山”。然而,盡管灘多路險,身在沙特的玉柴辦事處工作人員,一朝但為玉柴人,惟牢記自己的使命,為玉柴和民族品牌在沙特的事業貢獻一份熱量。
沙特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國度。與國內相比,沙特的環境可以稱之為殘酷。作為沙特辦事處最年輕的80後,何聖對這些情況相當了解,但他仍主動要求派到了條件最為惡劣的沙特。在何聖身上,我們看不到80後那些經常被人詬病的缺點,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謙虛與認真。2011年11月初,敘利亞客戶的大巴拋錨在沙漠裏,出於工作需要,身患感冒的何聖二話不說趕往大漠裏,從炎熱的紅海岸吉達趕到寒冷的約旦邊境。感冒也加重了很多。在搶修工作中,他與同事一起,以幹糧充饑,累了在車上休息,最終成功搶修並讓用戶滿意地開著大巴離去。他回到吉達的時候,幾乎沒有力氣說話了。“青春是一座屹立在民族之林的高峰,刻印千千萬萬青年的足跡”,在波斯灣與紅海之間的荒漠裏,何聖留下了深深的足跡。
李軍是沙特辦事處最年長的師傅,2010年底借調到敘利亞辦事處,2011年5月份,又轉戰沙特。在不到兩年的時間裏,李軍已經從當初工廠一個循規蹈矩上班的返修工人蛻變成為一個合格的售後服務工程師。其中最為明顯的就是竭誠為用戶服務的態度。
2011年10月底,麥地那客戶的客車皮帶斷裂,接到反饋後,於17點,李軍自行驅車500公裏,趕到麥地那時,已經是晚上10點多,處理好問題與客戶測試過客車之後已經淩晨1點,因為第二天還要到麥加檢查客車,且麥地那為穆斯林聖城之一,非穆斯林無法輕易找到住所,於是李軍當晚又開車回到吉達,到達時天已經亮了。從頭天上班到回到吉達,期間二十多個小時李軍都沒有休息過。在短暫的休息之後,他又開始了工作。
2011,這是最好的年份,也是最壞的年份。這句話恰巧可以用來形容玉柴在沙特的情況。玉柴在這裏保有了數千台發動機,2011年又進入了兩千台,市場形勢大好,然而龐大的保有量也需要有同樣龐大的配件和服務體係。在這樣的條件下,很多時候需要一個人當兩個人甚至幾個人用。
2011年10月份,安凱校車的前期800輛到達沙特達曼。客戶要求廠家人員做PDI(交車前檢查)。達曼是沙特夏天中最為炎熱的地方之一,白天無法工作,韋宏亮就與安凱人員一起從淩晨5點開始檢查客車。韋宏亮一個人檢查發動機,其餘安凱人員檢查其他項目。曆時半個月,韋宏亮首先檢查完全部800台發動機後,還幫助安凱人員裝上了幾台停車擋臂。
同年7月份,地處利雅得北部的海爾市中鐵十五局工地,一台發動機增壓器損壞。在沙漠裏氣溫將近60攝氏度的情況下,韋宏亮一個人為客戶搶修,裝好增壓器後,全身濕得就像剛從水裏出來一樣。此時,旁邊水泥地上的一塊紙皮居然自燃起來。紙皮忍受不了的溫度,我們玉柴人可以在這個環境下工作半天。
李書福說吉利正在經曆林書豪式的成長,而海外的玉柴又何嚐不是。玉柴在海外從量到質的轉變過程,必須依靠每個海外辦事處的人,像愚公那樣搬走萬千擔山石。海外的玉柴人正在通過點點滴滴帶給客戶玉柴的服務及文化的同時,也在經曆著與客戶的,與當地環境和文化、政策的碰撞。玉柴作為民族品牌崛起於世界,需要每個海外玉柴人有達到成功彼岸如饑似渴的狼性和一份百折不撓的堅韌。